简慕源

浪里个浪↗浪里个浪↘

【金光瑶中心向】玉石无心

一直很喜欢瑶妹,想写一下心中的他

大概会有一个系列。

全员向。

_______      

三尊篇「其一」敛芳     

     这大概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曾有个恶人,后来他死了。他曾葬在这儿。

「朱颜」     

     金光瑶出生在云梦,那时他不叫金光瑶,叫孟瑶。云梦是江南的水乡 ,他娘就像云梦的水一样温婉。

     那时他娘常常会在西边浣纱,他有时想哪怕是西施在此也定是比不过阿娘的。他娘这么美为何要常常被人耻笑?他娘是孟诗,勾栏有名的烟花才女。不是大家闺秀却胜似大家闺秀。

     却也只能是胜似罢了。

     他娘说,你爹爹是大家主,他忙没时间来看你,但他一定回来接你。你呢,要学一身的本事,莫要让你爹失望。

     孟瑶一一应下了,心里想的确却是,我没有爹,我只有一个娘。我姓孟。我要学一身的本事,长大后带我娘走,让她过上她想过的日子。

     可他还是期盼着男人的到来,他想,若是他爹来了,娘应该会是高兴的。

     这样似乎也是不错。

     她/他对自己说,他一定会来。

     不过是一起自欺欺人罢了。

     男人不会来,他们都清楚。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好过一点,有点盼头而已。陷落一场编织好了的童话,又有谁肯醒来呢?

     眼中常有这样一个画面,一个小孩独自一人穿梭在人群里面,周围花枝招展的女人都在说明他不属于这里。只有一个女人肯牵他的手,转眼间女人没了,他又是一个人了。

     神说,你不属于这儿。我不要你,你走罢。

     孟瑶不信神,他只信他自己。

     他听见有些女人不怀好意的话,也看到了有些男人看他的目光有多么贪婪。他明白了,他必须快些长大否则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了。

          

      更何况保护他娘?

      可他娘从未等到这一天。那些所有给了她希望的人最终一个都没有解救她。

      孟诗躺在床上,没有梳妆,脸色苍白,可孟瑶觉得这样的娘更美了。孟诗死死地握着那枚珍珠扣,眼睛望向窗外。是希望与绝望交织变化的晦暗不明,生命之火很快就要熄灭。

      孟瑶看不下去了,他说,娘,给我吧,我去找我爹。

      孟诗摇了摇头,挤出了一个破碎不堪的音节。旁人听不懂,可孟瑶明白,他娘对他说是,不,别,别去。

      孟瑶安慰他娘说,娘,让我去吧,他是我爹,怎么会不要呢?

      孟诗看向他,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却最终化成了一丝无声的叹息。

      她慢慢阖上了眼,紧紧攥住的手也松开了,那枚珍珠扣就静静地放在手心里。

      她放下了,可孟瑶拿起来了。

      小雨拍打着窗,打散香落一地。当时又无可知葬花怜花的美人,又哪知是谁害死了这惊艳一时?天也不怜,又何必求怜?

      他在母亲的尸体旁跪了一夜,最终拿起了那枚珍珠扣,背上她母亲的尸体走了。

      娘没了,我还有爹;娘没了,我还有爹……      他一遍一遍地对自己重复这句话。

      他对自己说,他会对我好的,一定……

      金麟台上,一株金星雪浪破土而出。

「花开」

     让书里死去的人活过来,聚在一起,忘却前愁往恨。薛洋依旧会和阿箐吵嘴,一句坏家伙,一句小瞎子。偷偷地管晓星尘要块糖,俏皮地眨眨眼,一旁的宋岚拿起他的拂尘说要抽他,而晓星尘就在一旁笑着劝架。魏无羡抱着蓝忘机躲着金凌的仙子,江澄说再不把狗收起来就打断你的腿。金凌一下就怂了。江厌离拿了一盘的西瓜,笑着给他们递了过去,金子轩一脸别扭的给大家分着。温情教训着自己的弟弟,老一辈的在一旁闲聊,好不惬意。

     分到金光瑶时,他一怔,看向金子轩,默默拿起一块西瓜,向他笑了笑。

     金凌向他喊,小叔叔你快过来。

     魏无羡说,哟,仙督,怎么一个人,多没意思。 

     秦愫对他甜甜地叫了声哥哥。

     薛洋说小矮子你到快点来呀!你薛爷爷耐心有限。   

     蓝曦臣和聂明玦聂怀桑站在一起,对他说,三弟。   

     他向众人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,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 留下一干面面相觑的众人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 我找到了金光瑶问他怎么了,他说,我和他们又不熟。

     我问他能和您喝几杯酒吗?他笑了笑,也没拒绝。几盏酒饮尽,他眯了眯眼,露出了一个冷淡的笑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难料的仙督。

     他说,我估计我这辈子都是怨这个恨那个的,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人。我说,您别这么说自己,您是个特别好的人,真的。他向我摆了摆手,对我说,那你别让我忘记这么多,让我回到我最好的样子就行。他起身,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,转过身,一边走一边对我说:

     别让我遇到蓝曦臣,我看他心难受。

     于是我对自己说,梦该醒了,然后我就醒了,提笔描摹着他最好的样子,心中有了些许轮廓。

      那是个还带着希望的少年,已经有了长大后仙督的风采,却还是渴望亲情,永远相信父亲会要他的孩子。虽然他还是一个人,可并不孤独。

      那时的他还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好人。

      可惜,梦是会醒的,他明白了,神不要他,那就让他自己成神吧。

       金星雪浪,到了它的花期。

「敛芳」

       金光瑶站在暸望台上俯视众生。 一千多座暸望台,他走的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  金麟台百十余阶承载着他当时满满的希望。可最终不过是随着那枚珍珠扣化为了灰烬。他想起了那个被搓骨洋灰的温家余孽,笑话,什么只医人不杀人,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。温情他认识,是个挺好的人。他挺同情她,其实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,被出身误了一辈子。不过呢,金光瑶懂得变通,而温情呢?呵。

      岐山卧底,一招成名;三尊结拜,认祖归宗。现如今他已是仙督,是人人都要称上一声敛芳尊的人,谁又会想到当年受尽白眼欺辱的娼.妓之子会成为万人之上呢?      

      他和金子轩是同一天的生日,也是那天他赶到了金麟台,被一脚踹了下来。那么高,摔下来,痛么?

      谁也不是当事人,谁也不清楚。大抵更痛的是那颗心。

      他拍拍身上的灰,走了,他想,这辈子,都,和那个男人、无关!

      可笑的是今年居然有人送了一块美玉给他作为生辰礼物。

      美玉无价,要配陌上君子。

      给他?岂不讽刺。

      他在暸望台上俯视众生,哪家闺女冲他展露了羞涩的笑容?当年也有姑娘仰慕他,可没等到说句话就被她娘揪进了屋里。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?屋里的女人说。他向姑娘温柔的笑了笑,有点儿世家第一公子的意味。姑娘很快羞红了脸低下头。

       悯善,你知道玉石为何如此美吗?

       宗主,悯善不知。

       不过是它们没有心罢了。

       --我达到这种地步不过是我早已经没了心罢了,活着,也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。

      悯善,那块玉就送给二哥好了。

      什么时候没有了心呢?

      杀温若寒?分尸聂明玦?娶秦愫,杀阿松?清理薛洋?用那种方式杀死金光善?被踹下金麟台的那一刻?

       其实都不是。

      早在很久以前,在各种面具下,他早忘了真正的自己该是什么样的。那便只好好这样吧。反正他也无所谓。

       只要他还是敛芳尊就好。

       金星雪浪堆积,一片花海,好不繁华。

「落红」

      读完书后,总觉得忘羡等人的感情纠葛最深入人心,感人肺腑之深;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句我独独没想过要害你;最有画面感的是一片白雾中,一点红喷薄而出,留下一只断手,一块糖;而最有哲理的确实从一个不知名的路人说出的,天道好轮回,再风光无限他也是一时的。

      温家是,魏无羡是,金光瑶也是。

      聂怀桑呢?

     书中没写,我便不去想,也不敢想。

     最后全都落到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地步。

     金光瑶怕吗?

     灯下黑玩儿的不错,只可惜有人道高一丈。

     求生意志是挺强,可为何独独推开了他?

     谁知道了?没准是他又布下的一个局,等到时机到了在掀一场风雨;又或许是他金蝉脱壳之计,也许他就在不远处逍遥;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,真想在这怨气冲天中偷来浮生几日闲。

     他自认为自己无心,可那把朔月又穿透的是谁的心?

     蓝曦臣,蓝曦臣!

     你不再叫我阿瑶我无所谓,反正你叫我名字也是脏了自己的嘴;我还唤你一声二哥不过是怕我自己再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举动。

     你不曾害我伤我,你敬我护我。所以我把你当作我唯一的良知。

     我骗我自己说我没了心。我和我娘一样都特别喜欢自欺欺人。我哪里敢承认我将自己的一颗心全都捧给了你?

     我负了秦愫,我毁了她一辈子,我哪里再敢玷污你呢?

     现在他千疮百孔了,你却把它还给了我?

    
     可笑至极!

    “我一生撒谎无数害人无数,正如你所说,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,天下坏事我什么没做过!”

    “可我独独没想过要害你。”

     金光瑶已经看不清蓝曦臣脸上的表情了,可他知道一定很有趣。

     “当初云深不知处被烧时是谁救你于水火之中?”

     这位公子可否随我去我家一避?

     蓝公子不必多礼,唤我一声阿瑶就好。

    “后来姑苏蓝氏重建云深不知处时又是谁鼎力相助?这么多年来我何曾打压过蓝氏?哪一次不是百般支持?”

    “…… 我又何曾向你邀过恩?”

     二哥不必如此,你我要再说此等话岂不生分?

     若二哥实在想报答我,不如日后清谈会只要我来请,二哥就不可推脱,如何?

     清谈会说开就开,泽芜君说请就请。

     他看了一眼苏涉的尸体,心中一阵冷笑。

     “苏悯善不过是因为当初我记住了他名字就让他如此报我。”

      金宗主,我说过了,这声二哥,你不必再叫了。

      “可你呢?蓝曦臣,泽芜君,蓝宗主!你同聂明玦一样容不下我,不肯给我一条生路!”

   
      我从始至终所求不过是一条生路罢了,你凭什么不给我?!你有什么资格剥夺我的生死?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杀我,可偏偏你不行!

      凭什么穷奇道上我让金子轩去,他死了,所有的锅都要我来背?我又想过他会死吗?凭什么他死了你们悲伤欲绝,若是我死,你们会有人挂念吗?金子轩的命是命,我的就不是了?还是说我的命就应该如此轻贱?我认命?门都没有!

      是,我是杀了很多人,但我救了如此多的人,你可有看到?我杀一人而救百人,难道连相抵都做不到么?更何况我所救之人又是区区百十人可数?

      你们名义上好听所谓逢乱必出,可实际上又能救几人呢?你们又有谁能像我一样护佑一方黎民安康?

      呵。我明白了,你们如此怨我不过是因为我所杀之人是你们至亲,而所救之人与你们毫无干系!

      所谓人间正道就是如此虚伪的吗?

      蓝曦臣,连你也如此吗?

      既然如此,你又有资格对我进行审判吗?

      不如陪我下地狱吧,你瞧,咱兄弟仨儿一起葬一块,多好啊!

       可就在聂明玦那只手就要扼住蓝曦臣脖颈时,突然金光瑶用残缺的左手在蓝曦臣胸口处推了一把。

        滚!

       金光瑶明白了为何他会输,不是聂怀桑藏得太深,装的太像。而是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给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改过的机会,也从来容不下一个心怀善念的恶人。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   他想活下来,要么就再狠点儿,一点证据都不留。

       他终究在全部的时间内骗了一个人,就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   他自认为自己无心,可他的心呐,比谁的都软。

       毕竟,他也想当个好人来着。

       落红不是无情物,后一句是什么来着?化作春泥更护花。
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他到底在护着谁?

「恨生」

      故事已经过去很久了。久到当年怨气冲天的棺椁已消散了怨气。

      棺中的岁月也算是清闲,每天也就是两具怨气冲天的尸体互相掐架罢了。掐完和好,好完再掐。也算是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。

      两具凶尸怨气十足,金光瑶生前素能隐忍,死后怨气更大,而他面对的是他大哥,也是他最畏惧的人,怨气也就更大。而聂明玦的怨气因为有刀灵的缘故,再加上杀了自己的仇人就在身旁,你说,怨气能小么?

      封棺之地方圆十里生灵涂炭。

     也是有人在这儿日日弹安息的。

     他有时会对没了意识的聂明玦说说话,有时也在自己思索自己的一生。没有炼化过,却拥有意识,也是难得,闻所未闻。

     也许,他在这里过上一辈子也挺好。至少不用与面对那些虚伪的嘴角。

     他恨也怨,恨生,恨天命。

     有一日,禁制破开了,他走了。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 他向已远去的灵魂说了声谢谢,以及一句好自为之。

     希望你能成功。

   
「逐月」

     金光瑶找到了蓝曦臣,他正在和蓝家小辈夜猎,温文尔雅,一如往常。

     仿佛他这人从未经历过观音庙的生离死别,他从来没遇见金光瑶一样。

    看你过得挺好,我也挺高兴。

    是吗?我本以为我能在你心上留有一席之地,不为别的,只凭我曾救过你。毕竟你于我而言是不同的,毕竟,我从未害过你。

    我不怨你,哪怕你刺了我一剑。我不恨你,哪怕你从未在意过我。

     从始至终,我所求,不过是得尊重,求一心罢了。可谁料真假是非难辨,又谁叹真心难得。

    我终难得一人情长。

    走吧,去轮回罢。这世上终无我可念的了。

    二哥,再见。

    请允许我再叫你一声二哥,最后一次,下不为例。反正你也听不到。

    金光瑶转过身,正巧错过了蓝曦臣回过头。

「相伴」

    孟瑶死在云梦,他死的时候不叫孟瑶,叫金光瑶。一切开始的地方,也一切在此结束。只身一人,无人能伴。

    彼岸花开放,如同金星雪浪一样繁华。他站在花丛里有一瞬间的错觉,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金麟台。争了一世,到头来皆成空。

    想来也怪没意思的。

   “瑶哥!今天还有人来问你呢!是你要等的人吗?”

   --谁呀?

   “好像……哦,对叫蓝曦臣。长相那叫一个俊!还在那呢,据说还挺横,不回话就不走!”

   --这样啊……你就跟他说,说我已去轮回。嗯…就这样。

   “瑶哥,你说你,这辈子过得苦,虽说做了不少恶,可好在也救了不少人。功过相抵,还能余下不少福分。来世的命格也定是不错的。怎么就想不开不肯转世呢?”

    --没有想不开,只是在等一个人。我欠他一个人情,他作恶多端,来生一定不好过,我想用我为数不多的福气帮他冲冲。

    “哦。”

    ……

   “瑶哥!今天又有一白衣道人来了。是你要等的人么?”

    --不是。

    “瑶哥~你要等谁啊……跟你一起来的傻大个都去转世了,你怎么还不轮回呀……”

    --是我去轮回,你怎么急上了,嗯?你很希望我走么?

    “嘿嘿……也不是啦!就是我们这儿有规矩,不把你送走,我接不了下一个人啊。到时候我就该是所有鬼差中业绩最低的那一个,别人会笑话我的!”

   --……好吧,你确实该着急。对了,你刚才说的道人长什么样?

   “嗯……白绸覆眼,身背一柄白布裹着的长剑,剑镂霜花……诶!瑶哥!怎么了?你认识!诶,我还没说完呢……”

    晓星尘,是他。那薛洋是成功了?这小流氓还真挺厉害。

    --晓道长?能否和在下一谈?

    “敛芳尊?你……”

    --难为道长叫孟某一声敛芳尊了。

    “敛芳尊不必如此,您的功德,别人不认,可在下却甚是钦佩。”

    到底是清风明月,真是太天真了。难怪会被薛洋玩儿成那样。

    --金家现在如何?

    “金宗主现在励精图治,金家也回到了仙门第一的地位大有竞选仙督的实力。”

    不错金凌这孩子成长得挺快,估计也不像以前一样毛躁了。不过,到了这个位置,会更痛苦的吧。

    “有一事想请问敛芳尊,您不是被封印了吗?怎么会在这儿?”

    --确实如此,不过有人帮我破掉了禁制。

    “何人竟有如此胆量?”

    --呵呵,说来也是道长的的熟人呢!薛洋,道长可还记得?

    晓星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。而金光瑶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说道:

    --我本来是想等他一起转世的。可看到晓道长魂魄完好,便知道不必再等了。没想到他竟真的成功了。要是他活得时间更长一点儿,想必就能超越夷陵老祖了。

    他看了晓星尘一眼,心中泛起了一丝恶趣味。继续感慨道:

     --晓道长大可不必这样,就算他为补你魂魄而散魂。那也是他自找的,罪有应得。他欠你的,远不比他还你的。不过啊,道长,你也不要因为听了我的话而觉得恶心而再自散魂魄了。毕竟,现在再也没有人能为你补八年魂了。

     晓星尘站在原地,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。金光瑶拍拍他的肩,一脸歉意的对他说:

     --抱歉道长,让你听了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 “无妨,敛芳尊,多谢告知。否则我还蒙在鼓里。”

     --道长,那在下就先去轮回了。要一起吗?

     “不必,我还要在此等人。”

     --那孟某便告辞了。

     “慢走。”

     ……

     奈何桥,他对孟婆说,我生前素被别人称赞过目不忘,也不知道您的汤对我有用吗?孟婆笑了笑,说那你试一下不就好了吗。他说对,试试不就知道了吗。

     他端起汤一饮而尽。有点儿苦,下回要提一遍意见。

     “瑶哥!瑶哥!”老远听见有人叫他,他回头冲那个小鬼差笑笑。

     “瑶哥……去轮回也不告诉我一声。”

     你是谁?他说。鬼差愣住了,一旁的孟婆说,他喝完汤了。

     鬼差低着头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 他走了。走到了桥的尽头,再一步,就是人间。

     “瑶哥哥!”是那鬼差。

     金光瑶回头对红了眼睛的鬼差温柔地笑了笑,低声说了句什么,转身入了轮回。

    

「重回」

     姑苏蓝氏的讲堂今年有多了不少来求学的弟子。今天给大家上课的是魏无羡。

     蓝曦臣走后,接任家主的是蓝思追,而蓝忘机则接替了蓝启仁的工作,给大家讲学。魏无羡有时无聊也就跟着讲一些修仙史。

      “射日之争中期,金光瑶卧底崎山传回大量情报,是胜利逐渐倾斜于仙门百家。最终以一剑杀死温若寒结束了射日之争。

      ……修一百二十余暸望台,守一方安宁。后因其‘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’一事暴露被化为凶尸的赤峰尊杀死,一同被封印,不得超生。”

      “对于金光瑶,玄门百家一直争论不休,褒贬不一……”

      能让百家如此争论的人,除了魏无羡,想必也只有金光瑶了。魏无羡心道,这人也算是奇葩了。

      “那,你们是怎样看待敛芳尊金光瑶的?”

      台下一阵窃窃私语,魏无羡也不急,就等着,其实他也想知道贴切的说法。

      终于有一个少年起身了,聂家的,个子很高。他说,“虽然做的事不齿,仙督的位置也来的不干净,但是终归做了些好事。也算将功补过。最后结局实属不该。”

      魏无羡点点头,没说什么,另一个少年起身了,蓝家的,温文尔雅,举止间都透露着雅正,“敛芳尊于我们蓝家有恩,我们是念及他的好的。想必他是被出身连累了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 说得很好,很对,但都不是魏无羡想要的答案。

    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幽幽地开口,他说:

     他也是想做个好人的。

     魏无羡一惊,看向那孩子,眉间一点朱砂,相貌极为伶俐。

     少年也看向魏无羡,弯了弯眼眉。虽说是笑却让魏无羡感到一丝寒意。

     那少年一字一顿地说,他,也是想做个好人的。

-------
END
写在后面:
其实第一次看魔道时,我不是很喜欢瑶妹,看恨生时还一直在想这人话怎么这么多。
他那句‘我独独没想过害你’我只觉得他是在骗同情。
他那么多话都是狡辩。
他害死了姐夫。
他太虚伪了。
唯一对他改观的是,他留下了思思。
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垃圾洋,说干就干,那句因为我是流氓啊简直就戳到我心里去了。
后来瑶妹死了,封棺材里了,我以为他又要搞什么事情。我接着看,看到后来,直到番外结束也什么都没有,什么都、没、有。
我就不信,然后就重看了一遍魔道。
看到内句清谈会说开就开,泽芜君说请就请时,一下子就哭了。
然后瑶妹出场后整个心都像在滴血,纠着特别疼。
我才明白我有多喜欢瑶瑶。
我才懂那句‘这声二哥你不必叫了’对他是有多痛。
我才懂朔月穿心有多凉。
我才明白他到底是多么绝望才应下六杀,连辩解都没有,只为了证明我独独没想过害你。
金光瑶,你特别好,真的。
明明是个坏人我却心疼你,不想听别人议论你的不好。
其实你最后再也没骗过蓝大,其实你想做个好人的。
只是没人给你这个机会。
‘我想做个好人’是小时候我看神厨小富贵时留下的深刻印象,也是我童年阴影之一。
其实没有人是全错或是全对,有些事甚至连对错都没有,只有轮回报应。
我们已经不能用所谓正义去评价任何一人,哪怕是你所痛恨的温狗,金光善,常慈安……
最坏人也有闪光点,没有人全黑或全白。
这是魔道和瑶瑶给我的忠告。
所以这个系列的名字就叫玉石无心,第一就送给我爱的瑶。
P.s. 原本不想打cptag来着,后来发现实在不行,于是就打了。
就这样,睡前再表白一波瑶妹。
晚安,各位。

By打了好几个小时手都要抽筋也要坚持把后记打完再睡觉的源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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